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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本

第一幕

(幕启,宋子琼立于中央)

宋子琼:今天是个多么好的天气,这样好的天气,不应该被埋没了。

(邵远生自右上)

邵远生:子琼,屋里昨天已经布置好了,现下打扫一遍就成了。

宋子琼:麻烦你了,远生。昨晚睡得可好?

邵远生:很好,且有美梦,我讲与你听。

宋子琼:你说。

邵远生:我梦到了,嗯,一棵树,立在草原之上。

宋子琼:嗯,一棵树。

邵远生:然后你走到树荫之下,海宁也坐在那里。

宋子琼:你梦到了我?

邵远生:对,你和海宁。

宋子琼:然后呢?

邵远生:没有了,我被闹钟吵醒了。

宋子琼:没有了?

邵远生:没有之后,但对我来说,确是好梦。

宋子琼(笑):还是不懂呢。我该走了,去接海宁。

邵远生:真是辛苦,我去就好。

宋子琼:她铁定还未起床,我去是叫她起,你又能做什么?要是等她自己睡好了,怕是要等到下午了。

邵远生:这倒是。

宋子琼:那我去了。

邵远生:好,我替你布置。

宋子琼:再见,远生,我下午再来。

邵远生:再见,子琼。

(宋子琼向左下)

邵远生:今天倒是个好天气,可惜天边有乌云——不知道下不下的起来。

(门房自右上)

门房:邵先生,您家里来了电话,说报馆的许耀阳先生有急事,请您回电话。

邵远生:好的,我这就来。

(门房、邵远生向右下)

(廉之文自左上)

廉之文:若叫远生知道,他非骂我不可。

(女仆自右上)

女仆:你是谁?这儿不许人随便进来的。

廉之文:你又是谁——我找邵远生。

女仆:我问的是你是谁,我们这儿不是什么人随便都能来找人的。

廉之文: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。你或许不认识我,不过不要紧,我待人是顶和善的。去跟邵远生说,廉先生找他——等等,宋子琼小姐在吗?

女仆:小姐不在,她大清早就出去了。

廉之文:那就好,快去。(坐下)我就在这儿等他。

女仆:你……先生且坐,我这就去。

(邵远生自右上)

女仆:邵先生!外面来了个人。

邵远生:不要急,慢慢说,谁来了?

女仆:来了个廉先生,看起来破败得很——怕是来打秋风的?

邵远生:是廉之文——不要乱说,他与你们小姐走的近,你当心背后碎嘴挨巴掌。

女仆:邵先生才不会往外说,指不定邵先生跟小姐结婚,我们还能得点瓜子点心的。

邵远生:这是没有影子的话。廉先生呢?

女仆:在一楼的客厅。

邵远生:我去找他。你……叫什么来着?

女仆:六喜,邵先生。

邵远生:好名字,六喜,廉先生来的事,你不要说出去。

女仆:好的,邵先生。

邵远生:你们小姐也不要说。

女仆:这个……

邵远生:不是别的原因,只是廉先生来是为了给子琼一个惊喜,你若是说了出去,就不好了。

女仆:邵先生,可若是我们小姐问起来……

邵远生:六喜?

女仆:我知道了,邵先生,我绝不说。

邵远生:谢谢,去忙吧,六喜。

女仆:诶!

(女仆向右下)

邵远生:之文——你领带歪了。

廉之文:哦,来得匆忙,我不知道。远生,那个……

邵远生:我知道了。

廉之文:知道什……你知道了?

邵远生:是,毕竟是我介绍过去的人,总要先给我说一句。许主编这回气极了,你走之后才想起给我挂电话。

廉之文:许耀阳?许耀阳!他令我颜面扫地!竟敢在所有人面前骂我、骂我——我实在是说不出口。不过是个花边小报的主编,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!

邵远生:之文,慎言。

廉之文:抱歉,我气极了。

邵远生:报馆的事,不想做便不用做了。来,之文,你可有想做的事业?我介绍你去。

廉之文:不用,远生,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,我想跟子琼求婚。

邵远生:之文,依我看,你还是不要太急。

廉之文:我明白,子琼或许还没有想到这一步,所以我才选择在今日的舞会上。

邵远生:宋小姐邀请你,你不是已经拒绝了吗?

廉之文:今时与往日不同,远生,我要出人头地,把许耀阳——不,把报馆所有的人都碾在脚下。

邵远生:我不明白。

廉之文:你看,远生,若我与子琼订婚,那么就算她父亲再看我不起,也会给子琼面子,帮衬我些,带我入政界——或学界、财界,我也都不挑剔。

邵远生:之文,你想的太——你且小心,宋伯父不是好相与的人。

廉之文:我明白。你看,远生,若我在舞会上现身,给她惊喜,子琼定会觉得颇有面子,也就会答应我,对不对?

邵远生:宋小姐不是这么草率的人,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。

廉之文:可是她再聪明,也是个女孩子。

邵远生:……你说得对。

廉之文:我原觉得,小姑娘们的舞会,没什么意思,也没什么意义;若我现身,她自当感动至极;若我求婚——且就算昏了头了——也会答应。

邵远生:宋小姐的答应什么也不算。

廉之文:若这份儿上她爸爸还要反悔,那合该是丑闻了。

邵远生:之文——我不知如何劝你。

廉之文:那便不要劝我!远生,我现在是美玉蒙尘,一文不名,故里有等我灰头土脸回去看笑话的人,在这里还有落井下石的小人!远生!远生,我知,你看我不起。

邵远生:不,不!怎么会?我从未看你不起。

廉之文:这样的廉之文,连我自己都看不起……

邵远生:宽心些,之文,从未有人能不跌一跤而学会走路,可也从未有人能不会走路而先学会跑的。求婚一事,暂且搁搁。

廉之文:那我就偏要做这不会走而先会跑的第一人!远生,我不求你帮我,你切装作不知也可!只求给我个地方,让我睡上一觉,我与人吵架,这是今生从未做过的事情,难受极了,倦极了……

邵远生:这里是宋小姐借来办舞会的地方,你可别随便睡。你来。

廉之文:可别叫人看见了我!下人嘴杂,客人又要应酬——我只想睡过去。

邵远生:放心,我知道的。之文,随我来。

(邵远生、廉之文向右下,幕落)

第二幕

(幕启,周海宁立于中央,邵远生自右上)

邵远生:海宁!可算是见到你了。

周海宁:远生。

邵远生:许久不见,在法国可好?

周海宁:还好,多谢惦念。大概在外时间太长,回来反而不习惯。

邵远生:我本意代替子琼去接你,可子琼说你定在睡觉。

周海宁:是,回来之后昏昏沉沉睡了两天。

邵远生:你似乎比去时瘦了,这可不成。

周海宁:还好。

邵远生:子琼呢?

周海宁:在楼上。今天下午我们去了新海滨,又在富顺德逛了一圈。

邵远生:那倒确是该休息。海宁,你看上去十分有精神。

周海宁:在家睡了两天,倒是睡好了。嗯,远生,我须向你打听个人。

邵远生:海宁, 你说。

周海宁:有个人叫廉之文,近几月来,子琼在信中常提及。

邵远生:是,我知晓。

周海宁:子琼说,是你介绍给她的?

邵远生:之文是我在火车上认识的朋友,我们下车后,正遇上子琼。

周海宁:那倒是巧。

邵远生:确实巧。后来我给他找了份在报馆的活计。

周海宁:哪一家?

邵远生:许耀阳做主编的,一份小报——现下,现下已经辞了。

周海宁:子琼似乎与他走得非常近……

邵远生:我——海宁,我想讲些话与你听。

周海宁:是子琼吗?

邵远生:是,子琼与我说,她与之文只是合拍的好友,可别一面里,之文说子琼已是他的女友,且拿了许多情诗予我看。

周海宁:子琼怎么说?

邵远生:仅是好友。

周海宁:这便结了。

邵远生:海宁,你一向较我有主意,可之文也不像是……

周海宁(打断):远生,廉之文在此地毫无建树背景,他说的话,不可全信。他予你的诗中,可有子琼的回复?

邵远生:并没有。

周海宁:这种人什么都做得出来,不可全信。

邵远生:海宁,你偏颇了。

周海宁:是吗?

邵远生:是——我不知道,也许不是。

周海宁:也许吗?今日我见,倒觉得天气非常好。

邵远生:今日确是难见的好天气。

周海宁:可惜现在已经擦黑了。远生。

邵远生:嗯?

周海宁:我倒不愿看见什么不好的,那个廉之文,还是离子琼越远越好。

(宋子琼自右上)

宋子琼:说我吗?

周海宁:对,说你宋小姐名遍全国,艳压群芳。

邵远生:子琼,你可还倦?

宋子琼:这一觉睡得不好——不过我已经不困了。想到今天晚上便能迎来久违的、有海宁在的宴会,我开心的很!

周海宁:许是因为太兴奋才睡不好呢。

宋子琼: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
周海宁:你看我做什么?一别几年,社交界大概早就忘了我了。

邵远生:谁敢呢?说来,几点了?

女仆:五点一刻了,邵先生。

周海宁:你该换衣服了,子琼。

宋子琼:唉呀!一觉竟睡了这样久。海宁,还有你。

周海宁:我用不着的,这一身我看就很好。

宋子琼:可是这是裤子。

邵远生:裤子未尝不可,在欧洲,在美国,也有女士着裤装出席晚宴。

周海宁:对,Le Smoking。

宋子琼:不要在我面前说洋文,你明知道我听不懂的。

邵远生:哈哈。

宋子琼:你也不要帮腔,裤装出席晚宴,可是听都没听过。

周海宁:远生说的,可不要扯上我。

邵远生:海宁!

宋子琼:果然是在骗我。

邵远生:我招,确实不是晚宴,只是小酒会。

周海宁:既然能出席酒会,怎么不能出席晚宴?况且我也没带别的衣服。

宋子琼:好好好,这是为你办的,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

周海宁:千万别这么说,一走三年,大概除了你们都没人记得,谁是周海宁了。

宋子琼:海宁!

邵远生:玩笑话,玩笑话。

宋子琼:我不管这些的,海宁,你上来陪我换衣服。

邵远生:小姐们把我丢下了。

宋子琼:呿!

邵远生:哪里学得这样粗俗。

周海宁:恐怕是跟你学的。

邵远生:我投降,Ladies Macbeth。

宋子琼:这句我听懂了——真是讨厌。

周海宁(笑):我们不理他。

(宋子琼、周海宁向左下,邵远生移动到舞台左侧)

(廉之文自右上)

廉之文:远生、远生。

邵远生:你怎么出来了?

廉之文:我在屋里待得头痛。

邵远生:宋小姐刚刚上楼。

廉之文:我知道,我听她上楼了才进来的。

邵远生:唉。

廉之文:叹什么气。远生,我原本以为,也不过是个小门小户。

邵远生:你现在看到了。

廉之文:一个下人的房间竟有这样好!我难过,远生,我难过得发疯!

邵远生:之文,我们出去说。

廉之文:我下了火车,得了你给我的差事,才能住上这样好的屋子,可是一个伺候人的,就能跟我相提并论,体面得如同一个有文化人。

邵远生:一会儿有客人来,之文,你不是不愿见生人么?

(邵远生、廉之文向舞台右侧移动)

廉之文:我是不愿意见那些人的,因为家里有钱有势,便显出上等人的模样。这样的客人我是不会邀请的。

邵远生:对的,可是……

廉之文:可是不得不,像邻居整日抽大烟,可他来借根葱,还是要好好地递过去。

邵远生(笑):之文。

廉之文:与你说话真是好。

邵远生:我也这么觉得,今天晚风也是好。

廉之文:说起来其实并不晚。

邵远生:是天黑得早。

廉之文:远生,怕是还要求你件事。

邵远生:你讲。

廉之文:你有没有、有没有多余的衣服?这一身,躺皱了。子琼倘若注意到,可能不高兴。

邵远生:之文,我觉得还是等等。

廉之文:我能到这里来找你,凭的是这一口意气,远生,一口意气,仅此而已!

邵远生:我今天在晚宴上便帮你安排好,明天一早你就可以走马上任。

廉之文:不够、不够!不足以。许耀阳他!

邵远生:大概是气头上的话,之文,看在我的面子上。

廉之文:子琼也需要我。

邵远生:之文,我不知道你在厅外听到了多少。

廉之文:没有怎么听到。

邵远生:宋小姐的密友,很是反对。

廉之文:谁?这与他何干?

邵远生:之文,我理解你的心情。

廉之文:理解怎么会够。

(周海宁自左上)

周海宁:好一通找!远生,这可是子琼的舞会,你要当作自己是半个主人好好招待,可不能躲懒!——这位是?

(幕落)

I 手稿写于三年前,部分遗失,自【邵远生:子琼,你可还倦?】后写于现在。

II 女性吸烟装最早诞生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。

III 强行架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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